骄阳热情似火地将光芒洒在她的脸上。女孩苦痛地睁开眼睛,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后,发现自己躺在沙发,盖着一层素白的薄被。她本想再翻一个身,重新入睡。想到有些不对劲,她推倒盖住全身的被子,猛然起身。
大热天全身冒出冷汗,颤抖不间断着。
她抬起头,左顾右盼,看着房间的装修,可以确定是新家的客厅。自己还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,没有什么生命危险。就是现在身体光溜溜的,很不舒服。
为什么自己会光溜溜的,她没有搞懂。
直到她转头看见坐在她身旁已经睡着的男孩,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她又低下头一看,原来本该是平坦的地方突然有了两座大山。
传说愚公移山,感动了天帝。天帝叫大力士把大山搬走,也许大力士不知道大山该安置何处,就放到了我这里吧。
女孩一时失魂,触手摸了摸突兀的尤物。不碰不知道,一碰吓一跳。原来这不是硬的大山,而是柔软的小白兔。她轻轻揉了几下,感到了异常的敏感。
哦,这是欧派。啊,我变成了女孩。
本应该有了心理准备的,但是再一次接受这个现实,还是很苦难。
她悄悄地站了起来,抖动几下身子。她睁大了眼,前往后看,后往前看,横看侧看,远看近看。看手,看腿,看腰,看背......
视野下移,同时小手也没有闲下来。她很快就像迦太基的将军越过阿尔卑斯山一样,越过两个微微起伏的小山丘,把目光从葡萄树转至光滑平面,她冷峻地从现象透过本质,穿过稀疏的草丛。
女孩碰到这里,心里犹豫了一下,意识到已经不能再深入了。丛林边本该有一座玲珑的七彩佛塔,结果却是苍茫茫的关东平原。
沧海桑田,想到珠穆朗玛峰曾经也是一片**大海。
她叹了口气,也就收手了。她没有勇气继续深入,再往下就必须碰到不该碰的东西。她不是蒙古人,不敢冲塔。
岁月是把杀猪刀,时间总会磨平棱角的,只不过磨得有些太平。
再说上帝给你关了扇门,又开了扇窗。
女孩察觉到背后尖锐的眼光,看起来是男孩醒了。她转过身,看向了眼前的少年,惊恐不安的家伙。
明明要表现害怕的是自己才对。她现在异常地淡定。
有一个自己长相完全相像的男孩站在面前,竟然能这般地平静,真是不可思议。虽说最开始看见的时候,给吓晕了过去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她说。
男孩回过神,他见少女问话,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好,你刚醒是吧。”女孩接着说。
“嗯,是的。”
他本照看着这奇怪的女孩,结果迷糊地睡着。他睁眼醒来就看见她像艺术家一样弄着她的身体,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,就是傻愣愣地瞪大眼睛,观察着这凭空出现的奇怪少女。
如果是要仙人跳的,那用箱子把自己送到家门口,还被吓晕了,那也太蠢了吧。有可能是像动画那样的神展开吗?
男孩没有头绪,他问道:
“你在这里......是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干什么?”女孩指了指自己。
“从刚才我醒来,我就看你一直在捣鼓着什么......”
漂亮的姑娘一丝不挂地站在个健全的男人面前,对人性真是个大考验。男孩意识到直接看着她不大合适,视线偏移,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周。
“探索理念开太早了,不好意思。”她说。
女孩低下头,见自己身无衣物,像原始的动物立足于世。中央空调的冷风向下吹,触到刺骨的冰凉。
能够确定的是,身体已经被人看光了。
无所谓了,也就那样吧。
她想是这样想,结果仍是立马把被子抱在自己的身上,卷缩成一团。脸颊旁还泛着红晕,发出了一声娇喘。
听到了轻柔的娇喘声,女孩呆愣了许久。
声音也变成了女声......
理智慢慢地恢复,她从刚苏醒的麻木中缓了过来。现在的她发现自己的情况非常严峻,孤男寡女在一起,后果不堪设想。
先前的镇定突然间化为乌有,她感到呼吸难以喘过气,对眼前未知的家伙感到深深地恐惧。她捂着自己的脖子,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。
她很隐约地感觉到身体内部激素的涌动和高频的心跳声。或许是身体变化太大导致的剧烈反应,或许是心理无法接受导致的反作用力。
女孩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以至于不会因为缺氧而晕厥。
如果这时候再倒下去,情况可能会变得恶劣。
“你没事吧......”男孩问。
“当然,有事啊。”
她强压心中的恐慌,想显得自己很平静。她本想用知晓全局的语气说话,结果吐到嘴边的,只有无止境的哀求。
“能请给我衣服穿吗?”她又放弃倔强地接着说道,“只要你能给我衣服,我什么话都听你的。”
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奴性啊。
男孩缓过神来,看着女孩抿着小嘴,用被子卷缩成一团,像受惊的小猫咪无助地抖擞着。上半身的思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,立刻跑去自己的房间,给她寻找衣服。
“抱歉,稍等一下啊。”
他健步如飞地跑进了房间。女孩听到砰的一声巨响,那家伙的身影便被房门给遮掩住了。她的心绪稍微冷静许多,抬头看着这个崭新的天花板,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”
女孩抱着自己的大腿,赤露地坐在沙发上,肩上披着薄薄的床被。她看着这本该让人温馨的客厅,再也不能感到温馨。
如果只是变成了女生,自己还能接受。
可是眼前出现与原本男身一模一样的家伙。一觉醒来发现还是熟悉的一切,但是却有了隔阂。为什么?她突然忍不住,崩出了眼泪。
我不是陈文杰,那么我是谁呢?
正常来讲,我应该是个男生,一个有些颓废且消沉的,名字叫做陈文杰。为什么会变成女生?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个女生,那么我为什么会有一个叫“陈文杰”的男生的记忆呢?真得是搞不懂。
唯物的世界发生这么魔幻的事情,有什么搞错什么啊。
女孩擦拭了自己流出来的泪水,她很懊恼自己怎么会这般轻易地要哭起来。作为男生的时候,可是不会这样哭哭啼啼的。
真没出息啊。她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腿中,绞尽脑汁地尝试理清眼前的状况。宽阔的客厅中只有一个无助的少女,孤独感四面八方地侵来。
我是重新降生于世上,想要生存,只能靠我自己了。
她联想到最后一次做的梦,梦中自称神的使者无数次向她强调的话语。
神的使者说着迷糊地话,讲着“梦世界”和“神明的礼物”中二病式的术语。在梦中,神的使者说神明听见了大地上的人的愿望,要给我一个惊喜。
你给我翻译翻译,什么他妈的是他妈的惊喜。
这分明就是地狱模式的大噩梦好吧。
女孩欲哭无泪,她空洞地盯着天花板,眼熟又感到陌生的顶部。她慢慢地回想起自己的过去,这具身体储存的记忆中那个所谓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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